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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模制作人一般是造船厂工人或下海捕鱼的渔民,他们常年与船打交道,对船的形状、构造了如指掌。而在浙江省玉环市干江镇下栈头村,有位三十有三的年轻人,他见过船,但从未撑过船、运过船,却制作出以真船尺寸为模板,等比缩小数十倍的船模。
这位船模手艺人叫方仙峰。2020年新冠疫情发生后,公司业务不景气,停工、放工频繁。方仙峰就利用下班与休息的时间,共制作出6艘帆式张网和底拖网两种式样的船模。
笔者亲眼看到,一艘精湛的船模放在小桌上,船头标有“闽霞渔03888”船号,前后并有吃水刻度线。船模驾驶亭前上方书印有“一帆风顺”,亭顶应放的位置上都安置着救生筏、雷达、北斗卫星等安全、消防、救生、通信设备。红红的桅杆高高耸立,整个内外色彩与真船没有两样。
方仙锋告诉笔者,该船模以真船图纸等比缩小制作,开始制作时,他将船模分为头尾中8段,每段用3D材料打印出来,然后用电烙铁一段段粘合而成。整艘船体成形后,再用磨光机给烫接缝处打磨平滑,在不足之处披上胶灰,最后喷上天蓝漆。船体完成后,接着采用APS材料板制作驾驶亭。驾驶亭分成机舱室、驾驶室、床室等,配置成上下两个层面,门、窗、梯、栅栏等生活硬件一应俱全。生产设备方面,15枚固定渔网用的大铁锚,质地也是采用APS材料,割、磨、粘、漆整整花了半个月时间。此外,8台起网机是在朋友的帮助下,以坚硬的铁件在数控机床上按图纸加工成形,分别安装在船甲板前后和中部。装海鲜用的渔筐、合成高浮力筒、U型扣和滑轮都在网上定制购买。
据笔者了解,该船模以电能为动力,可在水面行驶。二个约10公斤重可充蓄电瓶置放船中舱,只要开启遥控按钮,方向舵左右灵活转动,螺旋桨快慢可调速,船头底部侧推器运转,37盏桅头灯、尾灯、探照灯、生活生产用灯齐亮。
然而,是什么让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如此酷爱船模制作呢?
“六七岁时,我就对渔船有着莫名的情感。”方仙峰说,最先开始制作时,用潮湿的黄泥揉成一团,经过多次甩打,将原本粗糙的黄泥巴渐渐柔韧起来,再用一把废弃的钢锯条磨成制作工具,挖窟窿、雕船舷、做船眼,然后放在太阳底下晒干,再置放在窗台上作欣赏物。“每在冬季挖番薯时,我就会挑选长形薯块雕刻渔船。因番薯易挖易雕,不但花费时间少,雕刻出来的形状比泥巴更胜一筹。”方仙峰说,“我还常常竖立桅杆,装上树叶片作帆,放在小水潭中随风航行。”
后来,他觉得泥巴制船模不但土笨,在天干地燥时泥巴收缩开裂;番薯雕刻出来的船模,摆放时间短,没多久就干燥变形或腐烂,还是用木头制作为妥,木头制作虽然难度大、时间长,但制作出的船模经久耐放。“找来香樟,备上钢锯、方凿子、圆凿子、铁锤、短刨等工具,我马上就行动起来,那时的小船模作为一种玩具,都送给了身边的同学,没有保存陈列。”方仙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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